第24章【無卻止步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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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【無卻止步】
今我來思，雨雪霏霏，行道遲遲，載渴載饑。我心傷悲，莫知我哀！
好似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，帶著千萬種的歡喜，驚喜，激動，掩埋久久於心的，一瞬之間，全部迸發出來，久久都不能平靜 ……
而很快在零時時分，重重的敲鐘聲，也從南京的各個寺廟中傳來，一時連接著千萬家燈火旋繞，千萬家的團圓至此。此時此刻，全家都圍坐在一起，我們輩正按照中國千百年來的習俗，給長輩磕頭，拜新年，而家裏的長輩也會給我們新年的美好祝福。待到三堂子哥剛剛拜完，輪到我時，我除了思緒迅速回身外，也順利的完成，也同樣在每年都會收到了來自爺爺和姥爺，阿爹，阿叔給的紅包。不多時，團聚的餃子也端上了桌，一家子的和和美美，仿佛定格在這一刻裏。
還記得，以前在錦州時，這樣的心境每每都有，而現在在南京，身負太多，除了這一刻裏，我不知還會有幾時了。
外面的炮竹聲還在轟鳴，三堂子哥也帶著我，倩倩，阿蕭，去到外面放新年的第一聲，取求吉利，顧求全家安康，在聲聲轟鳴，響亮，歡樂的炮竹聲之中，我想著的是剛剛還在清晰如心的場景，久久不能平靜，不禁的再次想起，以前在上海時，炮火聲連之中，我第一次遇見他，同樣的，今在千萬家的團聚之中，不同的是，比起初見，這一次的全局都不是驚心動魄，而是洋溢幸福的，在眾多炮竹聲中，再次的，真正意義上，又重逢了。仿佛上一秒他的話還響在耳畔，每一個字，都清晰無比，他“聽你找我”。
他“新年快樂，孔笙。”
他“我沒有參與事變，我只是不在南京。”種種恍惚聲，就好像一次一次的擊打著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，填滿了那裏，映入腦海裏，不滅不散。
“阿姐，阿姐，”阿蕭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，也讓我從恍惚之中，悻然過來。
“怎，怎麽了？”我道。
“到你點炮了，”阿蕭道。
“哦，阿姐先不點了，你點吧。”我回道。
“阿姐，你剛才想什麽啊，怎麽叫你都不回聲的。”阿蕭撅著嘴，不滿道。
“是啊，阿笙，你想什麽呢？心不在焉的。”三堂子哥道。
“沒有，沒有，我沒想什麽，下一個炮，我再點。”我完話，轉過頭去看倩倩一臉不明所以的笑意，沒有再什麽。
在接連幾日的歡喜之中後，迎來的，漸漸成了歸期，而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，家裏又為我的婚事，特別的操了心，據這一次的人家，是表姨夫的遠房親戚，我沒有任何想法，也無法去抗爭些什麽，好似當事者，並非是我一般，依舊如往常，而這一次的見面，卻是阿爹和表姨夫帶著我前去，倩倩在我臨走時告誡我，要打起千萬分的精神，我只是點點頭，並沒有去多心想什麽，我的心的是怎麽樣的，我仍舊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，女子生來就必須要去找個歸宿，無論是誰，也決斷不了家裏長輩做的打算，何況，我沒有心去多想什麽呢！我能想象什麽嗎？這樣的想著想著時已經到了，約定的飯館，下了車，阿爹只單單看了我一眼，並未什麽，表姨夫臉上始終帶著笑意打頭便進去了，我也趕忙的跟著他們。
“喲！岳老弟，許久未見，別來無恙啊。”表姨夫恭著手遠遠的沖包房裏的背著坐的人高聲道。
“哎呀，快，快來坐，林哥啊，好久不見啊，近來可好啊。”兩人之中，稍有年紀的人聽到此話後，連忙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同樣的行禮後道。
“來來來，這位是我親家親戚岳家，姐夫啊。”表姨夫道，
“岳老弟，這位是我家姐夫，孔孟耀。”表姨夫又道。
“啊，孟耀兄，你好啊，這是我家兒，岳恒。”著話便招手後面站著的那個年輕男子走上前來。
“孔伯父，林伯，你們好，我是岳恒。”那個年輕人著話，並低頭行了禮。
“好好，來來，姐夫還不讓阿笙自己介紹下啊。”表姨夫著話，並回頭示意著我，我點零頭，望向阿爹的示意後，走上前來，微微行了禮慢慢的道“岳叔好，我叫孔笙。”
“啊啊，好好，遠遠地就這娃子，氣質美佳，不愧為孔兄的教導啊。”岳叔道。
“哎呀，岳兄弟過誇了，女一直都在上學，一年也就回家能見到幾回的，實在過獎了。”阿爹道。
“岳兄弟家的公子，可謂才是，一身正氣，器宇不凡啊。”阿爹道。
“哎呀，孔兄見笑了，也過獎了。”岳叔道。
“哎，好了，好了，我看啊，這倆孩子都是不錯的，來來來，趕緊就坐吧，我們慢慢談。”表姨夫道。
“哎呦，對對對，不要站著了，來孔兄，趕快落座吧。”岳伸手做了請道。
“好好。”阿爹回著話，席間，一行人幾番客氣著話，對面問我什麽，我就回什麽，盡管阿爹一直用眼神去示意我，但多餘的一個字我也不想，以前我從不敢違背阿爹的安排，可不知道，今日是哪裏來的勇氣，這般牢牢鎖住口，不進心，不言語，全程，無聲的拒絕著，而當，後怕的想想自己今日這樣的沒有禮貌時，車子已經行駛在回家的半路上了，此時我卻不敢看阿爹什麽表情的臉，也不敢有任何的言語，一路的忐忑與恐慌加倍。
但是，直到，這場會面結束，回到了家裏，阿爹也沒有來找我問話，而我從回到家，坐在房間裏始終都是看著窗外，不言不語，期間，阿蕭不知何時來過，看到我這般樣子，沒有什麽，便離開了，一個下午，我沈靜的坐在那裏，沒有任何思緒。
我能想到的，始終縈繞於心的，就是除夕那晚上的全部，仿佛是一場美夢，景色別致，四周絢爛，川川草木之間，跨別在地中，有的是無限的喜悅，時隔了這麽久，我再次深深的體會到，當日先生所的，喜極而泣是何番心境了。
晚飯過後，阿叔突然間的找我進到書房談話，我繃著一的緊張，也終是帶著各種慌亂加忐忑，跟了去，而不出所料的，阿爹早已在書房多時了。
“阿爹，”我叫道，並轉頭看了眼阿叔慢慢關上了書房的門，霎時，如臨大敵般，僵在原地。
“阿笙啊，過來坐。”阿爹著話，已經坐在我的對面。
“艾，好，”我話的同時，也慢慢繃直了身子坐了下來。
“阿爹想和你嘮嘮家常的，別有緊張，阿爹這一生啊，只有你和阿蕭兩個女兒，你現在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，過幾年後，就是阿蕭了，阿爹沒有別的想法，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兒都一生安康就好，你大哥已經成了家，都有了自己的後代延續，而你二哥，你，二哥他…。。”阿爹著話，停頓了一下，滿是滄桑的眼睛裏含著熱淚，又接著道，“你二哥他，年紀輕輕，就為國捐軀了，可爹不滿你，爹啊就從來沒有後悔過，我知我兒做的對啊，我兒做的好啊，他舍自己，為了國家，為了咱老百姓，去上戰場，爹從不後悔啊，你二哥這脈就算是了了啊，你和阿蕭，雖為女子，但阿爹知道，你是我孔家人，你沒有那麽脆弱的，經歷上海戰役後，你更是堅強了，可話了回來，你還是女兒家，不能整在外邊亂跑，這不同的，外面世道太亂了，所以阿爹還是希望你早嫁人，早安定了。”阿爹一字一句的道。我一字一句的聽著話，眼裏同樣隱著熱淚不能自己的哽咽著。
“阿爹，我知道，我都知道。”我啞著聲音道，此時腦海中一遍一遍出現的是二哥出事後當初的慘痛。
“知道就行，前段時間，你阿叔和我談過你，他咱家阿笙，不會輕易許得一人，可這亂世道，千萬千萬的都是逃難的，那麽多人裏，這要遇到什麽時候那？我今見了這岳家的人，真心覺得不錯，況且你表姨夫與咱家都是親戚，他的眼光很準，阿爹自己看了，也覺得這岳家子一表人才，實在不錯，剩下的，阿笙啊，你與他多多接觸，過了時日，你再放假時，咱就定下吧，好吧。”阿爹道。
“阿爹，我，我…。。”我咬著唇，一時間就是無法出那兩個字。
“阿笙啊，你莫不是，真有了意中人？”阿爹道。
“莫不是今年除夕來找你的那個軍官？”
“沒有，沒，”我立刻回道。
“那是，你阿媽曾經給我，你之前不顧姑娘家的含蓄在大街上追車的那個人嗎？”阿爹問道。
“我，我。”我斷斷續續的道。
“不是，我沒櫻”過了一會，我總算是出了完整的一句話。
“聽您的。”頓了頓後，我完了這句話，餘下的阿爹在我旁邊了什麽，我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，我想的是什麽，我自己仍舊不知道，只有大腦裏的一片空白，能始終重覆想起的，只是今日那個岳叔家叫岳恒的人的一句話，他“孔笙，名字真特別，是鳴笙起秋風那個笙嗎？”我看著他，在當時只楞楞的點零頭，心中所有的思緒都是短暫的記憶回旋。
而我自己偏偏記不得他什麽面容，我記得的那個面容，好似在哪裏也同樣的過這句話，或者更多的在久久的莫名之中，不能停留下來，甚至不能止步…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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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我來思，雨雪霏霏，行道遲遲，載渴載饑。我心傷悲，莫知我哀！
好似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，帶著千萬種的歡喜，驚喜，激動，掩埋久久於心的，一瞬之間，全部迸發出來，久久都不能平靜 ……
而很快在零時時分，重重的敲鐘聲，也從南京的各個寺廟中傳來，一時連接著千萬家燈火旋繞，千萬家的團圓至此。此時此刻，全家都圍坐在一起，我們輩正按照中國千百年來的習俗，給長輩磕頭，拜新年，而家裏的長輩也會給我們新年的美好祝福。待到三堂子哥剛剛拜完，輪到我時，我除了思緒迅速回身外，也順利的完成，也同樣在每年都會收到了來自爺爺和姥爺，阿爹，阿叔給的紅包。不多時，團聚的餃子也端上了桌，一家子的和和美美，仿佛定格在這一刻裏。
還記得，以前在錦州時，這樣的心境每每都有，而現在在南京，身負太多，除了這一刻裏，我不知還會有幾時了。
外面的炮竹聲還在轟鳴，三堂子哥也帶著我，倩倩，阿蕭，去到外面放新年的第一聲，取求吉利，顧求全家安康，在聲聲轟鳴，響亮，歡樂的炮竹聲之中，我想著的是剛剛還在清晰如心的場景，久久不能平靜，不禁的再次想起，以前在上海時，炮火聲連之中，我第一次遇見他，同樣的，今在千萬家的團聚之中，不同的是，比起初見，這一次的全局都不是驚心動魄，而是洋溢幸福的，在眾多炮竹聲中，再次的，真正意義上，又重逢了。仿佛上一秒他的話還響在耳畔，每一個字，都清晰無比，他“聽你找我”。
他“新年快樂，孔笙。”
他“我沒有參與事變，我只是不在南京。”種種恍惚聲，就好像一次一次的擊打著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，填滿了那裏，映入腦海裏，不滅不散。
“阿姐，阿姐，”阿蕭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，也讓我從恍惚之中，悻然過來。
“怎，怎麽了？”我道。
“到你點炮了，”阿蕭道。
“哦，阿姐先不點了，你點吧。”我回道。
“阿姐，你剛才想什麽啊，怎麽叫你都不回聲的。”阿蕭撅著嘴，不滿道。
“是啊，阿笙，你想什麽呢？心不在焉的。”三堂子哥道。
“沒有，沒有，我沒想什麽，下一個炮，我再點。”我完話，轉過頭去看倩倩一臉不明所以的笑意，沒有再什麽。
在接連幾日的歡喜之中後，迎來的，漸漸成了歸期，而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，家裏又為我的婚事，特別的操了心，據這一次的人家，是表姨夫的遠房親戚，我沒有任何想法，也無法去抗爭些什麽，好似當事者，並非是我一般，依舊如往常，而這一次的見面，卻是阿爹和表姨夫帶著我前去，倩倩在我臨走時告誡我，要打起千萬分的精神，我只是點點頭，並沒有去多心想什麽，我的心的是怎麽樣的，我仍舊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，女子生來就必須要去找個歸宿，無論是誰，也決斷不了家裏長輩做的打算，何況，我沒有心去多想什麽呢！我能想象什麽嗎？這樣的想著想著時已經到了，約定的飯館，下了車，阿爹只單單看了我一眼，並未什麽，表姨夫臉上始終帶著笑意打頭便進去了，我也趕忙的跟著他們。
“喲！岳老弟，許久未見，別來無恙啊。”表姨夫恭著手遠遠的沖包房裏的背著坐的人高聲道。
“哎呀，快，快來坐，林哥啊，好久不見啊，近來可好啊。”兩人之中，稍有年紀的人聽到此話後，連忙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同樣的行禮後道。
“來來來，這位是我親家親戚岳家，姐夫啊。”表姨夫道，
“岳老弟，這位是我家姐夫，孔孟耀。”表姨夫又道。
“啊，孟耀兄，你好啊，這是我家兒，岳恒。”著話便招手後面站著的那個年輕男子走上前來。
“孔伯父，林伯，你們好，我是岳恒。”那個年輕人著話，並低頭行了禮。
“好好，來來，姐夫還不讓阿笙自己介紹下啊。”表姨夫著話，並回頭示意著我，我點零頭，望向阿爹的示意後，走上前來，微微行了禮慢慢的道“岳叔好，我叫孔笙。”
“啊啊，好好，遠遠地就這娃子，氣質美佳，不愧為孔兄的教導啊。”岳叔道。
“哎呀，岳兄弟過誇了，女一直都在上學，一年也就回家能見到幾回的，實在過獎了。”阿爹道。
“岳兄弟家的公子，可謂才是，一身正氣，器宇不凡啊。”阿爹道。
“哎呀，孔兄見笑了，也過獎了。”岳叔道。
“哎，好了，好了，我看啊，這倆孩子都是不錯的，來來來，趕緊就坐吧，我們慢慢談。”表姨夫道。
“哎呦，對對對，不要站著了，來孔兄，趕快落座吧。”岳伸手做了請道。
“好好。”阿爹回著話，席間，一行人幾番客氣著話，對面問我什麽，我就回什麽，盡管阿爹一直用眼神去示意我，但多餘的一個字我也不想，以前我從不敢違背阿爹的安排，可不知道，今日是哪裏來的勇氣，這般牢牢鎖住口，不進心，不言語，全程，無聲的拒絕著，而當，後怕的想想自己今日這樣的沒有禮貌時，車子已經行駛在回家的半路上了，此時我卻不敢看阿爹什麽表情的臉，也不敢有任何的言語，一路的忐忑與恐慌加倍。
但是，直到，這場會面結束，回到了家裏，阿爹也沒有來找我問話，而我從回到家，坐在房間裏始終都是看著窗外，不言不語，期間，阿蕭不知何時來過，看到我這般樣子，沒有什麽，便離開了，一個下午，我沈靜的坐在那裏，沒有任何思緒。
我能想到的，始終縈繞於心的，就是除夕那晚上的全部，仿佛是一場美夢，景色別致，四周絢爛，川川草木之間，跨別在地中，有的是無限的喜悅，時隔了這麽久，我再次深深的體會到，當日先生所的，喜極而泣是何番心境了。
晚飯過後，阿叔突然間的找我進到書房談話，我繃著一的緊張，也終是帶著各種慌亂加忐忑，跟了去，而不出所料的，阿爹早已在書房多時了。
“阿爹，”我叫道，並轉頭看了眼阿叔慢慢關上了書房的門，霎時，如臨大敵般，僵在原地。
“阿笙啊，過來坐。”阿爹著話，已經坐在我的對面。
“艾，好，”我話的同時，也慢慢繃直了身子坐了下來。
“阿爹想和你嘮嘮家常的，別有緊張，阿爹這一生啊，只有你和阿蕭兩個女兒，你現在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，過幾年後，就是阿蕭了，阿爹沒有別的想法，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兒都一生安康就好，你大哥已經成了家，都有了自己的後代延續，而你二哥，你，二哥他…。。”阿爹著話，停頓了一下，滿是滄桑的眼睛裏含著熱淚，又接著道，“你二哥他，年紀輕輕，就為國捐軀了，可爹不滿你，爹啊就從來沒有後悔過，我知我兒做的對啊，我兒做的好啊，他舍自己，為了國家，為了咱老百姓，去上戰場，爹從不後悔啊，你二哥這脈就算是了了啊，你和阿蕭，雖為女子，但阿爹知道，你是我孔家人，你沒有那麽脆弱的，經歷上海戰役後，你更是堅強了，可話了回來，你還是女兒家，不能整在外邊亂跑，這不同的，外面世道太亂了，所以阿爹還是希望你早嫁人，早安定了。”阿爹一字一句的道。我一字一句的聽著話，眼裏同樣隱著熱淚不能自己的哽咽著。
“阿爹，我知道，我都知道。”我啞著聲音道，此時腦海中一遍一遍出現的是二哥出事後當初的慘痛。
“知道就行，前段時間，你阿叔和我談過你，他咱家阿笙，不會輕易許得一人，可這亂世道，千萬千萬的都是逃難的，那麽多人裏，這要遇到什麽時候那？我今見了這岳家的人，真心覺得不錯，況且你表姨夫與咱家都是親戚，他的眼光很準，阿爹自己看了，也覺得這岳家子一表人才，實在不錯，剩下的，阿笙啊，你與他多多接觸，過了時日，你再放假時，咱就定下吧，好吧。”阿爹道。
“阿爹，我，我…。。”我咬著唇，一時間就是無法出那兩個字。
“阿笙啊，你莫不是，真有了意中人？”阿爹道。
“莫不是今年除夕來找你的那個軍官？”
“沒有，沒，”我立刻回道。
“那是，你阿媽曾經給我，你之前不顧姑娘家的含蓄在大街上追車的那個人嗎？”阿爹問道。
“我，我。”我斷斷續續的道。
“不是，我沒櫻”過了一會，我總算是出了完整的一句話。
“聽您的。”頓了頓後，我完了這句話，餘下的阿爹在我旁邊了什麽，我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，我想的是什麽，我自己仍舊不知道，只有大腦裏的一片空白，能始終重覆想起的，只是今日那個岳叔家叫岳恒的人的一句話，他“孔笙，名字真特別，是鳴笙起秋風那個笙嗎？”我看著他，在當時只楞楞的點零頭，心中所有的思緒都是短暫的記憶回旋。
而我自己偏偏記不得他什麽面容，我記得的那個面容，好似在哪裏也同樣的過這句話，或者更多的在久久的莫名之中，不能停留下來，甚至不能止步…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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